2007年9月2日 星期日

Decentering--去中心化的演譯

在上星期四的長者小組裡,正就著她們所帶來的舊相片、舊物品述說著過往的故事,其中一位長者帶來一件珊瑚寶物,據她所說,這件東西是她奶奶從小就留給她,「連走難都帶住佢」,當我以故事重寫地圖出發,嘗試發掘她為甚麼連走難也帶著走。可是似乎當她說到走難及二次大戰時的死亡哀傷之處時,不欲說下去,而我當時亦說我不再就此問下去。可是,另一位老婆婆卻問我:「你地有冇見過日本仔?」我隔了一兩秒,便回應說,我認識的日本人是近代的,多數是明星之類...」之後她們報以笑聲,便完了這話題。我再向其他長者繼續發問有關她們其他故事。

在這一兩秒,其他在場的同工有著不同的想法:

1.這位婆婆深知我們沒有見過六十多年前侵華的日本人(因好明顯我樣子還是0靚仔一個,而partner更被其中一個長者形容似她當護士的孫女呢!),這樣問是因為想challenge我們;

2.如何照顧那位不想談下去的長者感受?

3.如何令所有組員不再就這話題糾纏下去?

在我而言,從敘事的視野去分析,會有以下的反思:

1.很明顯這是將工仍員放在中心的位置,我回應得不恰當,就很易將那股「哀傷的痛」放大/回的小組的平台裡,我再插手則更將這「哀傷的痛」滲回我這「權力之手」,很是兩難;

2.組員的提問是否challenge,我並不在乎,對我來說,她的所謂challenge可能是我去中心decenter的資源,因為當刻她坐擁著提問(questioning)的位置,相對地中心(centering),而我卻坐落在一個客體的位置;

3.我最重要的任務是消融(defuse)那「哀傷的痛」,並繼續這去中心,而具影響力(decentered but inlfuential)(見於Michael White workshop notes http://www.dulwichcentre.com.au/),並讓她們繼續開展故事的空間。

因此,我的回應著實是:

1.利用我與她們之間的年齡與身份差異,去繼續消融「哀傷的痛」,我的回應看似無厘頭,其實是將延異(differance)伸延至開始點「她們年紀還小時候--「哀傷的痛」--工作員的觸動(resonance)--工作員承認與她們的年齡差異」;

2.她們笑聲背後,是對工作員比她們年紀與經歷淺的一種觸動,並消融到她們年紀還少的故事開端;

3.工作員的去中心化是容讓她們重掌故事述說的重要契機,不然故事會坐落在工作員的經歷裡,抑壓組員述說及分享故事的主體性(agency)。

3 則留言:

Unknown 提到...

常經歷challenge,是不是我把自己放得太大,還是我要撐住呢﹖可以如何面對而從容不迫。

Narrative Soul 提到...

其實可否將challenge解構,加以豐富對話的空間呢?
BTW,介不介意透露你/妳是誰?

Unknown 提到...

好奇的是另一位婆婆當時的提問:你地有冇見過日本仔? 對她來說是甚麼意思, 她可會是聯想到一些經歷?她可會是想告訴大家一些故事?